原文(英文):http://community.livejournal.com/darkknightfic/12705.html#cutid1
原作者:Magick
譯者:Eros666
來源:PTT BL版
本文(中文版)已徵得譯者的轉貼同意,請勿隨意轉載。
完全男男BL成份,有雷,有H,不喜者慎入。
(由於發文字數限制,每一集拆成上下兩部分)
當布魯斯在小丑的房間裡頭回過神來的時候,四周滿滿令人眼花撩
亂的塗鴉;他感覺到嚴重宿醉的重量壓迫著自己的頭部。他睜大眼
睛逼自己清醒,卻看到小丑抱著一本大部頭的「兒童歌謠全集」,
對著他燦爛地微笑。布魯斯想要笑回去,但是發自太陽穴的痛楚只
令他臉部僵硬。
「你好~你好~小星星~地球跟你說你好~」小丑繼續燦爛地笑著。
「你...你好。」布魯斯慢慢吞吞地回應。小丑的笑容太過燦爛
以至於他決定閉上眼睛以免被閃瞎。
「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情,其實兒童歌謠是非常悲哀的東西?瞧,
這兒有個非常可憐的蛋頭人,坐在牆頭上──他掉下來了;所有國
王的英雄,所有的人類都試著救他,但是都徒勞無功呀~還有,這
兒有一個老女人,養了條狗;她沒辦法餵那條狗,於是狗餓死了;
反正她很自私嘛。」小丑一邊迅速地翻閱著圖畫書,一邊咭咭呱呱
地說。
布魯斯強行壓制腦袋裡的疼痛,因為他內心深處的直覺告訴他,小
丑這段談話很重要。小丑言談音調之中多了某種陌生的東西,布魯
斯無法辨識。的確,小丑彷彿在生氣,但是並不是針對布魯斯,或
者布魯斯穿著沾染著精液的燕尾服霸佔了他的床。他似乎將這股怨
氣內化了,然後指向某種只有他自己看得見的東西。
「然後,你聽好了,這首叫做樹梢的小搖籃的搖籃曲,大概是在講
說,當風吹起,搖籃就會輕輕搖動,然後樹枝斷掉啦搖籃連同著小
孩這個那個的通通摔下來。是哪來的智障會把小孩丟到樹上!而且
還是刮風的天氣裡!」
小丑翻書的動作更加激烈了,過程中撕扯掉了好幾張頁面。最後他
似乎終於找到他要找的東西了。他憤怒地用手指照書中的文字一指,
在當下布魯斯試圖在腦海中描繪小丑的神情,記在心裡;他看起來
既狂怒又極端恐懼,布魯斯從來沒有見過小丑流露出這個樣子。
「這篇哪,可是最糟糕的!從前從前有個老女人,住在鞋子裡;她
的小孩太多了,她不知道該拿他們怎麼辦。她給他們湯喝,但是沒
有麵包;打他們屁股讓他們乖下來,上床睡覺。」小丑兩眼發直瞪
著書本瞧,然後將那兩頁狠狠撂了下來,將它們撕成上百片小小的
雪片。
「這女人毆打小孩,餓死小孩,居然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!!然後
即使她無力照顧,她竟然厚臉皮的繼續養小孩!我告訴你好了!那
種婊子只是想要錢罷了!只要人們看見她,就想要幫她,於是她得
到別人的同情!他們會說:『唷,可憐的女人,那孩子是多麼沉重
的負擔呀!為何她不把那個孩子送走呢?只要這個掃把星離開,這
個家庭就得救了。』他媽的婊子!!!」小丑失控地把書摔在牆上,
發出恐怖的巨大聲響。接著是沉默;沉默充塞著整個空間;布魯斯
試圖理解小丑的一言一語。
於是乎布魯斯了解到,小丑並不全然是因為故事書而引發憤怒;他
在訴說著自己的過去。小丑正在一點一滴地透露真正的自己。布魯
斯蒐集言語中的蛛絲馬跡,強迫自己記憶下來,以供日後作為參考。
然後他看著小丑。小丑正坐在他的身邊,緊閉雙眼,胸口氣息一陣
一陣無法平息──他正在試圖控制自己的怒火。有時候看著一個殺
人犯近在咫尺是如此令人不安;小丑與失控邊緣僅隔一步之遙,但
是他正在努力壓抑著朝混亂跳下去的衝動,這令布魯斯在同一時間
很想緊緊將他擁入懷中,也很想將他遠遠推離。最後,當小丑重新
睜開眼睛時,所有布魯斯方才所見的憤怒不見了,被神經質的狂笑
所取代──就是這樣,於是到頭來一切都只是個笑話。這笑聲讓布
魯斯的心都涼了。布魯斯覺得自己應該馬上離開,進行一些搜索的
工作,挖掘小丑的過去與為何他會變成現在的樣子。他吃力地坐起
身來,目光深入小丑的雙眸:
「我今天必須要去工作,傍晚的時候才會回來,屆時我會替你準備
晚餐,好嗎?」布魯斯平靜地道。
「你在說什麼鬼東西?你不開口罵我,說和我做愛如何如何違反你
所代表的一切正義與道德?你何不對我發飆,告訴我昨晚的一切根
本不算什麼,你只是醉了,巴拉巴拉...」小丑笑了,笑聲瘋狂
而苦澀。
「不,我只想說,我今天會很忙,但是我六點左右會回來這裡。在
我回來的路上會給你帶些吃的。」布魯斯溫和地說,雖然他的腦袋
正在以每分鐘一哩的速度亂飆。
小丑看起來是如此困惑,以至於一瞬間布魯斯覺得其實瘋的根本是
他自己。他,蝙蝠俠,正在試圖告訴這個男人──這個殺人犯──
他會為了他而回來。一切的一切正在變得更加瘋狂,而布魯斯根本
不知道,自己是否想要從這個歡樂瘋狂的惡性循環旋轉木馬上一躍
而下。的確,他已經好幾年沒有像如今感到充滿生命,但是關於與
小丑越來越親近這件事,究竟意味著什麼,他又心底非常不安。
「...你,真的會回來?」小丑輕輕地問。
「是的,六點左右。」小丑剛來的時候,瘋狂大吵大鬧的情境浮現
在布魯斯腦海中;他很勉強地笑笑:「如果我有任何原因分不開身,
阿福會通知你;好嗎?」
小丑很不願意信任他,但是他終究還是點頭了。布魯斯將沉重的身
子拖離開床,走出房外。阿福正在外頭轉來轉去,非常擔心的樣子;
但是在他開口之前布魯斯揮了揮手,示意他別提了。
「說來話很長,阿福;總而言之今天替我照顧他。我會跟魯休斯碰
頭,進行一些搜尋作業。我盡量在六點趕回來,但是如果我告訴你
我會晚歸,拜託請告訴小丑一聲──除非你希望他對著你又罵又叫。」
阿福非常沉重地點點頭;布魯斯把頭傾向他,問:
「怎麼了?」
「韋恩少爺呀,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,我清楚得很。總而言之,您
已經開始將他當成血肉之軀,而再也無法單純地把他當成怪物,是
吧?你發現在那張塗抹著妝容的臉龐與許多死亡的底下還藏著更多
東西,而這點令您興奮,也令您害怕。希望您的英雄氣質不要發揮
得太過頭了,韋恩少爺──有時候有些人並不想獲得救贖。」
「謝謝你,阿福。」布魯斯微笑。他連忙上樓梳洗更衣,出門面對
忙碌的一天。
***
「我不知道我能幫上什麼忙,韋恩先生,不過我盡力而為。」當魯
休斯聽完布魯斯的講解之後,這麼說道。
「我需要知道小丑的家庭背景。警方有他的指紋,齒科記載,DNA
資料,卻一無所獲;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的過去並沒有完全被銷毀,
只是被藏在某處,埋葬起來。從他的敘述得知他平生的悲劇發生在小
時候。不管是什麼樣的障礙將他的過去給隱藏起來,我確信你都有辦
法跟技術將之挖掘出來;畢竟你是個天才。」布魯斯有些諂媚地向他
微笑,魯休斯見狀,只是呵呵笑。
「是的,我了解;不過這似乎無法完全解釋為何您累得光是站在這兒
就能打瞌睡。坐一下吧,老闆;休息一下。我會為您整合這些線索,
然後看看有什麼發現。」
布魯斯坐在魯休斯辦公室一張柔軟的椅子裡,任憑眼睛闔上。但是令
他感到困窘的是,在那一瞬間他馬上浮現「不知道小丑現在在做什麼」
的想法;而當他逐漸睡著時仍然懷抱那個男人的影像。彷彿才睡了幾
分鐘而已,他就感覺到魯休斯將他搖醒;而當他朝落地窗外看出去時,
他意識到其實已經過了幾小時了。
「韋恩先生,我想我找到您要的東西了。」魯休斯將電腦大螢幕轉向
布魯斯這邊,正跑出檔案。
這是一份屬於一個名叫傑瑞米.迪特的男孩的檔案。螢幕上的照片顯
示出一個十三歲男孩,臉上帶有可怖的傷痕,看來還是剛被劃上去的
樣子。傷口周圍的皮膚紅腫,一邊傷痕的邊緣處滲出血液。很顯然的
那樣的傷口非常疼痛,但是男孩還是在照相機前竭力微笑。布魯斯疲
憊地揉了揉眉心,開始閱讀渺小的字眼。
『傑瑞米迪特,十三歲,被指認於一九七五年十二月十四日時燒毀自
家房舍。迪特宣稱,由於他母親肢體上言語上虐待他,於是他只好殺
了她。他未曾詳細描述過他母親的種種行為,而每當被詢問時,總是
微笑點頭而沒有任何其他反應。迪特於距離燒毀住家約十英哩處被警
方發現,當時警方對男孩臉上的傷痕表示關切。迪特說傷口是自己弄
的,因為他希望自己永遠微笑著。』
『迪特於一九七六年一月二十五日接受催眠,以方便警方調查事件的
來龍去脈。他被帶入一個獨立的診療室內,僅僅只有催眠醫師與負責
紀錄的速記官兩名人員。以下為速記官當時留下的資料──』
『醫師:請告訴我你的名字,孩子。
迪特:傑瑞米.雷蒙.迪特。
醫師:你幾歲呢,傑瑞米?
迪特:十三
醫師:你可以描述一下你的家人嗎,傑瑞米?你的母親是個怎麼樣的
人呢?
迪特:我媽媽討厭我,因為我怪怪的。
醫師:怎麼說呢?
迪特:我不知道該拿外頭的人怎麼辦。我在學校會突然發病,大吼大
叫,但是我不知道為何會這樣,也不知道該如何停止。我不喜歡別人
看我或者碰我。我媽媽希望她的孩子像個戰利品,可以讓她帶去舞會
裡炫燿的那種,但是她只有我,而且她怨恨我傷害她的子宮,讓她沒
有機會再懷一個比較好的小孩。
醫師:你媽媽自從你之後就無法懷孕了嗎?
迪特:是的,被切除了。
醫師:所以她把一切責怪在你身/p>
HYDEMEOW'S TALK
- Jul 28 Mon 2008 19: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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